? ? ? ? ??
“历史”与“反历史”的体现:
罗西认为,城市本身就是一座博物馆,一座历史博物馆,城市自身是可生长的,如同生命体一般,自身演进并记录着城市中所发生的一切,而城市在自身演进的过程中被历史所推动,并留下深或浅的痕迹,这种痕迹包括了平面布局的保留,建筑功能的转变,以及城市面积的变化等等,历史让城市变得更为丰富有内容且充满记忆,这就是“历史”。当然,不是任何时期城市都能按照自身演变,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新技术和新思想的涌现与传统,建筑不相适应,甚至开始与传统割裂开的现代主义浪潮,对记忆的抹除出现的断层,所以是“反历史”的。人们开始思考未来的城市将去往何处,开始了许多实践和大胆的构想来规划眼下的城市,但是,规划与实际的冲突是必然的。
一座极端的城市
? ? ? ? ??
可以设想一下,在没有规划的情况下,任由一座城市自行发展会是什么结果?位于香
港九龙被称为“混乱之城”的九龙城寨,占地仅2.7公顷(126×213米)的区域内从1898年的七百人口到1990年达五万人口的城市,由于地处城市边界等政治原因,没有实行有效规划,造成的任由其发展和居民的自发违建,让这片居民区成为了一座功能齐全的城市。虽然,大量的自发性违建让这片区域失控,环境恶劣,但效于那些冰冷的规划城市来说充满了人情意味,也承载了很多历史痕迹,正像罗西所指的“历史博物馆”一样,一座活着的“历史博物馆”。在这座微缩城市被拆毁时,西方的建筑师感叹惋惜,先不说他们是否只是叶公好龙的一时兴起,但细想一下在建筑领域这确定是一种不可再来的损失,尽管后来被改为类似于中国园林的公园也保留了一些元素,但是与这片城市的历史比起来可畏冰山一角。
我们可以看到,没有规划的建筑在走到极端时造成的环境恶化和管理困难变得让人接受不了,在这城市中只存有历史痕迹时,而无法产生新的发展。但我认为,拆除可能并不是这城市的最好归宿,正如前文提到的历史不可能再次重新留下痕迹,这是不可再来的历史。
在所举例子中,强调了历史对于城市自行演进的极端体现以及后果,尽管如此,不可否认的是这城市所体现的生命力、活力、人性化、生活化以及城市中呈现的密布织体的状态,让人们惊讶。现在回到文章的主题,城市演进过程中,历史的意义固然重要,因为它是自下而上的,属于每个人的集体记忆,也是最符合人的尺度和最为有机的建造,但是免不了淘汰的命运,极端是淘汰的原因之一,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一味返回过去,而没有面向未来。直接将其拆毁可能是解决规划上问题的最快方法,也反应出当时这种决定是对于现实的回避。穿透了时间的历史。
在北京,人们可能会看到除处可见的场景,一座古宅楼旁边,或者,对面有一座新式洋房,这两个不同时期的产物并置在同一时间内,当人们从这两栋建筑旁边经过时,有种穿梭时空的感觉,触摸古宅墙面,或者在感知古宅的空间氛围时,人们可以感受到历史的痕迹,像是在翻阅书本一样,一本没有文字的书,时间在这时被历史的载体穿透了。
在这个例子里,古宅与新建的并置更像一座城市的缩影,在城市自身的演进历史中,不同时期的历时性结构都同时并存于同一时间内,换句话说,城市的自身不仅需要接受传统,同时也需要插入新建筑,让城市根植于过去,也可以面向未来,这体现了城市的经久性,并让其充满活力。
城市规划与诗歌文字的类比
? ? ? ? ??
罗西与王澍都将城市类比为语言、文字。先不说他们的差别的话,他们都有强调文字与语言通过诗歌式的排布;错综复杂的城市事物,可以变得清晰明了。城市的规划对于城市中事物的归类,类比为作诗写歌时对与文字的罗例;文字自身有着文体的演进,体现了历时性,通过合理的罗例产生出新感情表达,不仅承接过去,而表达新的情感。
将建筑与文字的类比,文字单独出现时可表达含义,通过多个文字排列组合可表达更多含义,而建筑也是如此,当尺度放大到整个城市时,依然可以清晰有序,这种类比生动有趣。
肌理城市一实体城市
? ? ? ? ??
柯林罗将古代城市称为肌理城市,将现代城市称为实体城市。这种宏观的归类可以明确区分出两种城市的差别,在肌理城市中,建筑密布而被街道分隔有序,即使多条的边角也有建筑填充,建筑也顺着街道走向发散布局,多年的历史,可能让建筑产生功能或实体上的改变,而被分割的如同叶片脉络的肌理仍然完好如初,人们可以从中解读到历史的内容。实体城市中,我们可以看到,街道与建筑产生退让的隔离,没有了肌理城市中建筑之间自然围合的广场,建筑与建筑之间没有形式缝隙,与街道退让的距离尺度巨大,导致了地块多出,而没有有效填充,造成浪费。很难想象这样的城市该如何保留记忆,历史也不知道该从何体现。